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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统领走近来,与光渡擦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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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渡忽地一笑,“我确实炸了你的地方,杀了你的人,又擅闯了地牢,但你说,就凭着我片刻立下的功劳,咱们的皇帝会不会治我的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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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统领脸皮抖了一下,牵出一个古怪的表情,“光渡大人,近来我回想起前事,总是有些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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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辈子,很少会给自己留下后悔之事,可近来我每每看到你,都会后悔当年的自己不够果断。”虚统领声音轻飘飘的,却蕴着悚然的寒意,“在三年前你走进这座地牢的第一天,我就该活剥下你脸上这张皮,那么后面很多事,也都不会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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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光渡毫无兴致,看上去甚至有点失望,“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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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光渡重新迈步向外走去的时候,都啰耶终于反应过来,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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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浑身冷得发颤,他已然明白,他的直觉错了,他的押注——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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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他犯下了怎样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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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啰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绝望,嘶喊道:“根本就不在应理,一切都是我瞎说的,我是故意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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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光渡始终不曾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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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都啰耶此时的补救,显得太过苍白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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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他自己,都从虚统领和狱卒的脸上得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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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去死!你不得好死!”都啰耶竭尽全力的咒骂,声音泣血般凄厉,“光渡——你这个王八蛋!你会有报应的!弟兄们会替我报仇,老大也会替我报仇!他一定会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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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渡终于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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