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料之举，但却并不是全然的无法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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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君三年，光渡对皇帝的了解，已经足以超越许多陪伴他多年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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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笑了一笑：“孤有时在想，当年若是不放你出来，你会不会就一直留在孤触手可及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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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依然，会有现在这样的场景，出乎意料，无法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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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回答，难以取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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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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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不是在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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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确实过了，皇帝需要看到他的态度，敲打他的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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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渡温驯地低下头：“君恩如天恩，臣事君之忠，神佛可鉴，陛下随时可以夺走臣的一切，因为臣的今日，皆由陛下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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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了他片刻，用另一只手伸向光渡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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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有些亲密的动作，光渡下意识想垂头避让，却被皇帝轻轻地握住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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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用很温和的力道，命令他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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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姿势下，光渡的整张脸都在皇帝的视野里，每个表情变化都被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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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足够近的距离，近到皇帝能看清光渡眼瞳中自己的倒影，看到那双浅褐色瞳眸中，每一个情绪和光影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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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无处可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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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毫无预兆地开口道：“李元阙无诏擅回中兴府，光渡，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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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的发难突如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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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性所至，不给光渡一点准备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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