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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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刚刚他救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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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渡背着火光，轮廓被红色火焰勾勒清晰，他逆着光，从书架边的地面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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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足够远的地方，手背在身后，静静看着李元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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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渡轻声问：“为什么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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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很轻，几乎要淹没在燃烧的声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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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阙却清晰地听到了每一个字，振聋发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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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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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光渡问他，就连李元阙也问了自己同样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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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那短暂的刹那，能做出决定的是本能，并不是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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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为什么他会本能地去救面前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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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阙半蹲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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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杀你，也不至于眼睁睁看着你在我面前被炸死，捞你一把，顺手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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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回答，就连李元阙自己都说不上来，这究竟是说给光渡的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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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渡垂下眼，很轻地叹了口气，“……你这样，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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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渡大人，你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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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阙难以理解的目光落在光渡身上，“从刚刚和窗边的距离来估算，你就不怕你自己，也跟着我一起被炸飞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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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阙微微皱眉，“……还是说，你为了脱身，连自己的命都算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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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渡默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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