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神色复杂,“你十五岁销声匿迹的那一年里,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你遇到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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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是?”光渡冷静开口,“如今蒙金环伺,我夏国势微,皇上左右逢源皆不得,国君之位,庸者盛时或可守之,但危时,必有能君居之,才走得出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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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光渡至少能告诉他,他还有第三种选择,能让药乜绗从全力支持皇帝,改为按兵不动的两面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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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乜绗脸上一丝笑意也无,“你怎么可能会是李元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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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他感到有一点冷,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比过去夜中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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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我永远被困在宫中,这辈子不能再出宫,但每个晚上,我都会在皇帝枕边提起你的名字……让他疑心你,让他杀了你,甚至让他以为我心悦于你……这个风险,你敢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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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皇帝要着意拉拢如今的药乜绗,连李元阙同样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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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止你现在正在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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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乜绗看了一眼光渡的表情后,还是端正了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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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品出了一点不同的味道,“光渡大人,还请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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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乜绗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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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的本事,你是知道的。”光渡凑到他的耳畔,轻声呢喃,“只要我活着一天,你这辈子就别想高枕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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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渡的手指很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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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渡抬头,静静看了他片刻,才道:“药乜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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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落在光渡手中的把柄,也因为他的弱点同样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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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解药乜一族于皇帝的支持,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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