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眼睛还圆睁着,望着屋顶的破洞。
死了。
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了。
韩成功的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在他的世界里,人死是件天大的事,要报警,要办葬礼,要开追悼会。可在这里,一条人命就像路边的野草,风一吹就倒了。
他想起书里写的,羯族人把汉人称为“两脚羊”,不仅杀了吃肉,还把汉人女子掳去,白天当奴隶,晚上肆意糟蹋,玩腻了就杀了做成“肉脯”。以前他只当是史书的夸张,可看着眼前这具老兵的尸体,看着花如月强忍着恐惧给死者合上眼睛的样子,他忽然觉得,那些记载恐怕还不够惨烈。
“吼——”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嘶吼,像是野兽的咆哮,又像是人的狞笑,中间还夹杂着马蹄声,由远及近。
屋里的伤兵们瞬间紧张起来,一个个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因为伤势太重,纷纷摔倒在地。狗子咬着牙,用仅有的一条腿撑着墙,想把地上的环首刀捡起来,却怎么也够不着。
“羯狗……是羯狗追来了!”一个伤兵颤抖着喊道,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花如月脸色煞白,连忙吹熄了屋角的油灯,屋里顿时陷入一片昏暗,只有屋顶破洞漏下的月光,照亮了地上的血迹和草屑。她扑到韩成功身边,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指尖冰凉:“夫君,怎么办?”
韩成功深吸一口气,左臂的剧痛让他保持着清醒。他看着屋里惊慌失措的伤兵,看着花如月恐惧却又强作镇定的脸,看着角落里老兵圆睁的眼睛,突然明白了——不管他是谁,不管他来自哪里,现在他就是韩成功,是这个破败土屋里唯一还能站起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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