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都让他几欲作呕。
“小心!”花如月的喊声让他回过神来,他猛地侧身,躲开了身后劈来的弯刀,反手一刀砍在那羯兵的腰上。
伤兵们也跟着冲了出来,虽然个个带伤,却像疯了一样搏杀。狗子用仅有的一只手抱住一个羯兵的腿,狠狠地咬了下去,直到被对方用刀柄砸晕过去,也没松口。
羯兵们没想到这些残兵这么凶悍,尤其是那个领头的汉人校尉,眼神里的狠劲让他们莫名地发怵。几个回合下来,他们已经折损了五六人,剩下的见领头的独眼羯将被烧死了,顿时没了斗志,调转马头就跑。
韩成功没有追。他知道自己这边伤亡也不小,根本追不上。他拄着刀站在月光下,浑身是血,左臂的伤口再次裂开,血顺着胳膊流到地上,汇成一小滩。
花如月跑过来扶住他,眼泪又掉了下来:“夫君,你怎么样?”
韩成功摇了摇头,看着地上的尸体,看着被烧焦的独眼羯将,看着倒在地上**的伤兵,突然觉得很累。他不是那个勇猛的典军校尉,他只是个开网约车的普通人,可现在,他却不得不拿起刀,在这个吃人的乱世里杀出血路。
“把弟兄们抬进屋,”他对花如月说,声音里带着疲惫,却异常坚定,“找草药给他们包扎,活着的,都得活下去。”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羯兵不会善罢甘休,乱世里的危险还有很多。但他不能倒下,为了身边这些信任他的人,为了那些死去的汉人弟兄,为了那个在记忆里越来越清晰的“杀胡令”。
月光透过屋顶的破洞照下来,落在他沾满血污的脸上。他抬起头,望着天边那轮残缺的月亮,仿佛看到了一千六百多年后沪市的雨夜。
那里有他的家,有他的妻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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