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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昊端着红酒杯起身,目光扫过角落:“听说肖兄弟是北大法学院的?”他故意把“兄弟”二字咬得极重,“我本科也是北大,怎么没在法学院见过你?”
“可能肖锋低调。”周梅夹了块鳕鱼,用公筷敲了敲骨碟,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他啊,就是太老实,上个月审合同连交货期都没标清楚,要不是我发现得早……”
她抬眼看向肖锋,眼尾微微上挑,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锋子,不是我说你,职场不是学校,光会背书有什么用?”
哄笑声像针一样扎进耳朵,刺痛着神经。
肖锋感觉后槽牙在发酸,右手死死攥住椅垫,指甲几乎抠进去。
他想起上周在茶水间,周梅把他的咖啡杯摔在地上,瓷片划开他手背时说的话:“跟着你能有什么前途?我爸住院要二十万手术费,你拿得出来吗?”
“肖法务?”李昊举着酒杯走过来,皮鞋尖踢到肖锋的椅腿,杯里的红酒晃出来,滴在肖锋米色西裤上,溅起一滴正好打在他的膝盖上,凉意瞬间渗入皮肤,“哎呀,手滑了。”
“哎呀,这酒都洒了。”周梅忽然轻笑一声,从主桌起身,踩着细高跟走到肖锋身后。
她俯身凑近,香水味混着红酒气息扑面而来,声音甜得发腻,“你看看你这副样子,连杯酒都接不住。”
她的手指轻轻搭上肖锋的肩头,指甲在他西装布料上划出一道轻微的痕迹。
“以前我多喜欢你这副认真样啊,可现在……”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他裤腿上的酒渍,“真让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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