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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好意。”他扯了扯皱巴巴的西装领口,布料粗糙地摩擦着皮肤,“但我相信考试公平。”
当天夜里,李昊在律所顶楼吸烟室摔了烟灰缸,火星子溅在定制衬衫上,烫出个焦黑的洞。
空气中弥漫着烟草与酒精混合的苦涩味道。
第二天,选调生考试举行笔试,考场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风吹过树冠,带来几片落叶,轻轻擦过他的裤脚,带来一丝秋日的寒意。
肖锋坐在第一考场第三排,看着前排林涛抖腿的背影,昨天他还在群里炫耀“跟主考官吃过饭”。
肖锋故意把笔掉在地上,弯腰捡笔时,他瞥见邻座考生的答题卡,前两题已经写了半页,墨迹未干,散发着淡淡的油墨香。
“不急!”肖锋默念着自己笔记本最后一页的批注:“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
前半场考试,肖锋只在选择题上画了几个圈,论述题的空白处留着大片空地。
林涛回头瞥了他一眼,嘴角扯出冷笑,笔尖在纸上划得飞快,发出刷刷的声响。
监考老师经过边时,皱眉看了一眼肖锋几乎空白的试卷,又摇摇头走开。
直到分针指向“45”,肖锋的笔突然动了。
他盯着最后一道论述题:“基层维稳与依法行政是否存在矛盾?”笔锋在“矛盾”二字下重重画了道线,接着写道:
“表面看是‘稳’与‘法’的冲突,本质是‘运动式治理’与‘制度性治理’的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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