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手机说话,声音压得很低,却仍被风吹来几句断续的词句。
“李大爷,您这签字是本人写的?”组员小吴举着合同凑近。
六十岁的老人眯眼瞅了半天,突然拍腿:“这不是俺的字!俺只会画押,这‘李富贵’三个狗爬字,肯定是村会计代的!”
肖锋的后颈泛起凉意,像是有冰水顺着脊椎缓缓流下。
他注意到周围村民渐渐围过来,却都垂着眼睛不说话,只有个穿蓝布衫的老太太大着胆子拽他衣角:“小同志,俺家也没签过这东西……”
返程时夕阳把土路染成金红色,车轮碾过碎石发出咯吱声响。
肖锋落在队伍最后,刚转过山坳,就见田埂边蹲着个白发老人,手里攥着半块烤红薯,香气混着泥土味扑面而来。
“后生,”老人突然往他手里塞了张纸条,掌心的温度烫得肖锋一缩,“这账户,每月十五号都往云溪咨询打钱,名字……”他咳了两声,往远处望了望,“都是村里干部的娃。”
纸条被揉得发皱,上面的数字却笔力遒劲:622848XXXXXXXXX,附了“张会计、王主任、周××”三个名字。
肖锋把纸条折成小块塞进裤袋,抬头时老人已经走远,只留下一串咳嗽声散在风里,一声比一声重,像敲在心头的锣。
当晚十点,肖锋在出租屋的台灯下敲键盘,窗外传来几声零星的犬吠。
老同学林浩的语音在微信里炸响:“查了,这账户是云溪咨询的对公户,每笔钱都转去了宏远工程……哎你记不记得?去年咱们市暴雨,塌了座桥的那个工程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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