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口:“就你这没背景的穷酸样,苏家大门朝哪开都摸不着。”
那时他蹲在出租屋地上捡被撕碎的简历,碎纸片里飘出张北大录取通知书,边角已经发黄,指尖触到那泛脆的纸页,像碰到了自己被踩碎的尊严。
“原来他们不是想毁我,是怕我打开那扇门。”他低声说,伸手合上桌上的笔记本,扉页上“阳谋不止破局,更要布势”的字迹被新添的“善战者致人,善治者立法”衬得更浓,墨迹未干,指尖蹭过,留下一道淡淡的黑痕。
远处山峦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像极了他走过的每一步——从乡镇科员到正处公示,从被羞辱的“书呆子”到让对手睡不着觉的“布局者”。
电话铃声突然炸响,是省委组织部的号码。
肖锋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时,月光刚好漫过他膝盖上的旧伤——那是三年前在暴雨里追着村民签拆迁协议时摔的,此刻绷带上的血渍已经凝结,像朵褪色的花。
“肖锋同志。”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惯常的严肃,“省委组织部关于你职级晋升的正式通知,明天上午九点到办公室领取。”
窗外的风掀起窗帘,吹得桌上的文件沙沙作响,其中一页飘落在地,“张某”两个字正对着他的鞋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