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歪歪扭扭的"张秀兰"三个字,"我昨天去县医院调了她的病历,近三年没离开过康复科半步。"
"放屁!"前排突然炸出一声吼。
村会计老钱猛地站起来,脸上的肥肉直颤,"你一个外村来的懂什么?
这单子是我亲手收的!"
"老钱叔别急。"肖锋把单子轻轻按在桌上,"我这儿还有证人。"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转向后排。
白大褂的张伯扶着椅背站起来,老花镜滑到鼻尖,露出底下泛红的眼尾:"张阿婆右手使不上劲,左手连笔都握不稳。"他从兜里摸出个皱巴巴的塑料袋,倒出几页纸——是张阿婆每月在村卫生室领降压药的登记本,"这是她近三年的签字,全是按手印。"
会议室炸了锅。
李二柱抄起板凳就要砸老钱,被几个壮实汉子死死拦住;张奶奶抹着眼泪扑到张阿婆轮椅前,攥着老人的手直哭;后排几个平时闷声的汉子挤到台前,盯着公示单上的名字直骂"吃绝户"。
"都冷静!"肖锋拔高声音,手掌往下压了压,"要闹去村会计办公室闹——"他指了指窗外,不知谁带头,二十来个村民已经堵在会计室门口,老钱的徒弟小孙缩在门后,脸白得像张纸,"但咱们得按规矩来。"
话音刚落,村部外传来急刹车声。
两辆黑轿车碾过石子路冲进来,副驾驶座上跳下个穿西装的年轻人,夹着公文包直往会议室闯,被守在门口的民兵拦了个踉跄。
"肖书记!"年轻人扯了扯领带,额角渗着汗,"魏局让我带话,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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