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轮咬合的“咔哒”声后,室内骤然安静。
蝉鸣声突然清晰起来,像针一样扎着耳膜,一声声刺入神经。
他转身时,看见苏绾睫毛上凝着细汗,这是他第一次见她露出慌乱的神情——
那个在发改委会议室里能把数据背得滚瓜烂熟的女人,此刻像抓住浮木的溺水者,指尖微微发抖,呼吸急促而浅薄。
“你爸当年清白吗?”他突然问,声音低沉如地底回响。
苏绾猛地抬头,眼底有光炸开,瞳孔里映出窗外斑驳的树影:“当然清白!那些钱是他替同事垫付的项目款,证人后来翻供了,可……”
“那就别怕翻旧账。”肖锋打断她,从抽屉里取出那本磨毛的账册,皮革封面已被摩挲得泛出温润的光泽,边角卷起,像一本被反复翻阅的经书。
“你父亲被构陷时,缺的是能照见真相的镜子。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这面镜子擦得更亮。”
苏绾盯着账册上“暂封”的便签看了很久,突然笑了,指尖拂过文件边缘,触到一丝毛糙的纸刺,却像触到了某种决意的锋刃:
“我下午就把这数据传给省纪委的旧部。肖锋,你比我更懂什么叫‘稳中求进’。”
她离开时,葡萄架的阴影正好移到门口,光影如幕布缓缓落下。
肖锋望着她的车消失在山路上,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两点整,赵科该到了。
镇东头的“老李家早餐店”飘着油条味,热油翻滚的“滋啦”声不断从后厨传来,混着豆浆的豆腥与葱花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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