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着自己的心跳,第八下时,对方叹了口气:“给你三天。”
她挂断电话,指尖在手机壳上轻轻一叩——这是和肖锋约好的“缓冲成功”暗号,指腹传来微弱的震动反馈,像一颗石子落进深井。
晨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脸上投下细条纹,光影交错,像极了父亲书房里那幅《竹石图》的影子,冷而坚定。
中午十一点半,柳河村老菜馆的雅间飘着酸菜鱼汤的香气,热腾腾的白雾爬上玻璃窗,模糊了外面晒谷场的稻草垛。
肖锋把一次性筷子在碗沿敲了敲,发出清脆的“咔”声,推给对面的陈默。
“我不喝酒。”他指了指桌上唯一的矿泉水,瓶身凝着水珠,指尖滑过时留下一道湿痕,“你也别喝。”
陈默的喉结动了动,咽下一口干涩。
他今天没穿那件带补丁的外套,换了件洗得发白的格子衬衫,袖口却还是磨得发亮——
和昨天摸袖口的动作如出一辙,指腹蹭过布料的毛边,像在确认某种习惯的锚点。
肖锋从裤袋里摸出张折成方块的纸,摊开:“虚实五问。”墨迹是新的,油墨味混着纸香钻进鼻腔,“我背给你听:一查动机,二看痕迹,三辨因果,四对人证,五问良心。”
陈默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布线头,棉线断裂的触感让他指尖一缩。
“你说你妻儿在医院,表弟有糖尿病。”肖锋打断他,声音像浸在凉水里的刀,冷而锐利,“那村东头的张阿婆呢?她孙子考上大学要交学费,去镇里查补助,才知道自己的名字被签了三次劳务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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