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味,他摸出怀里的笔记本,钢笔尖在“困住旧规矩的,从来不是一个人”下面画了道粗线,墨水渗入纸纤维,像一道刻进时间的裂痕。
手机在这时震动,屏幕亮起“7371”的陌生号码,消息只有一行:“你放过了第七人,但他不会放过你。”
他盯着屏幕看了半分钟,然后合上笔记本锁进抽屉最底层——那里还躺着去年被周梅撕碎的北大录取通知书,和父亲临终前塞给他的《孙子兵法》。
“那就让他先动。”肖锋对着窗外的星河低语,声音被风吹散,却落进自己的骨血。
乌云不知何时散了,银河像条撒满碎钻的绸带,从东山头一直铺到村部屋顶,星光清冷,照得地面如覆薄霜。
凌晨五点,肖锋的手机闹钟准时响起。
他揉了揉发涩的眼睛,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办公室。
床头柜上的笔记本摊开着,最新一页的标题被月光镀了层银:“当群众开始看账,风暴就不再需要等待。”
窗外传来第一声鸡啼,他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笑了——有些局,该换他做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