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窥视的眼睛。
苏绾看着他的动作,嘴角勾起极淡的弧度,像月光掠过湖面,不留痕迹。
这不是问责,是钓鱼——她要的,是那些“装糊涂”的人自己跳出来辩解。
中午十二点,肖锋的办公室飘着食堂打回来的白菜豆腐香,清淡的菜油味混着米饭的甜香,却压不住抽屉深处那本《孙子兵法》散发的旧纸气息。
他正对着电脑核对柳河村近三年的劳务支出,屏幕蓝光映在镜片上,数字如蚁群爬行。
门被敲响时,他闻到了熟悉的檀香味——赵伯总在口袋里装串老山檀,那香气沉稳、微苦,像一段被岁月压弯的呼吸。
“小锋。”赵伯的声音带着沙哑,肖锋抬头,看见老人手里捏着张折成方块的纸,指节因为用力泛着青白,像枯枝扣着冰霜。
他没说话,只是把椅子往门口挪了挪——这是他和赵伯的暗号:如果有人偷听,椅子会挡住门的缝隙,阻断气流,也阻断窃听的可能。
赵伯坐下,纸页在桌面摊开,是张手绘地图,七个红圈像七颗钉子扎在纸面上:“这是青藤会这些年的资金流向,空壳合作社做幌子,钱都进了私人账户。”
他的手指停在第三个红圈上,指甲边缘裂开一道细口,“当年我带的徒弟,现在都成了他们的‘自己人’。”
肖锋没接地图,反而问:“您孙子今天安全到校了吗?”赵伯的眼眶突然红了,他想起今早送小孙子上学时,巷口多了个穿黑夹克的男人,直到孙子进了校门才离开——是肖锋安排的便衣。
那***在晨光里,像一道沉默的影子,却让他心头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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