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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师傅说,这符号是您刚入职时他教的备用金标记法。”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像在说家常,指尖轻轻摩挲着纸页边缘,“那时候您总把算盘珠拨得噼啪响,说要做全镇最干净的会计。”
王桂芳的手指突然攥紧钢笔,笔帽“咔”地裂了条缝,细小的塑料碎片溅落在桌角。
肖锋看见她耳尖泛起薄红,那是被戳中旧时光的慌乱——
赵伯的旧笔记本里夹着她当年的入职日记,第一页写着:“要做像赵师傅那样的会计,把每分钱都算得明明白白。”字迹清秀,墨色已淡,像被反复摩挲过千百遍。
“肖书记查账查到二十年前了?”她扯了扯嘴角,可眼底的动摇没瞒过他,像水面下晃动的倒影。
肖锋弯腰拾起滚到脚边的钢笔帽,裂缝里露出半截褪色的蓝丝带——
和赵伯笔记本里那张合影上,王桂芳辫梢的丝带颜色一模一样,丝线边缘已经起毛,像被岁月咬过一口。
“我来,是想问您还记不记得,”他把钢笔轻轻放回她手边,金属笔身冰凉,“当年您为什么考会计证?”
王桂芳的手突然抖得厉害,钢笔在笔记本上划出一道歪扭的墨痕,像一道未愈的伤。
肖锋转身要走时,听见她低低说了句:“当年我娘生病,是赵师傅垫的住院费。”声音轻得像风吹过账本的页角。
走廊里的阳光终于漫进来,暖意爬上他的肩头。
肖锋摸出手机看时间——七点五十八分,比计划早了两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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