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食堂的红烧肉香飘满楼道时,赵伯拎着保温桶敲开了王桂芳办公室的门。
“桂芳啊,你赵婶今早特意炖的藕汤。”老人把保温桶放在她桌上,掀开盖子,热气裹着红枣香扑出来,白雾在镜片上凝成水珠,“你小时候总说,喝了藕汤算盘珠拨得顺。”
王桂芳的眼眶突然红了。
肖锋躲在楼梯间,透过虚掩的门缝看见她伸手去接汤勺,却在碰到把手时缩了回来——
那是青藤会马仔昨天掐她手腕留下的淤青,淡紫色的痕迹像条小蛇,皮肤下隐隐发烫。
“你儿子考研报哪了?”赵伯坐下来,从兜里掏出块桂花糖,是王桂芳小时候最爱的牌子,糖纸在光下泛着旧金的光泽,“我孙子也想考北大,昨天还跟我念叨呢。”
王桂芳的手指轻轻抚过糖纸,指尖传来细微的折痕触感:“清华经管。”
“好啊,清华好。”赵伯笑得眼角的褶子更深了,他起身要走时,突然压低声音:“桂芳,别让你儿子将来为你难堪。”
王桂芳的汤勺“当啷”掉进碗里,热汤溅在手背上,她却没躲。
肖锋看见她抓起桌上的保温杯猛灌了一口,却被烫得直吸气——那是她儿子去年过年送的,杯身刻着“妈妈最棒”,金属外壳还带着体温。
下午四点,肖锋的办公室门被敲响时,他正在整理赵伯的旧账本。
纸页泛黄,边缘卷曲,翻动时发出沙沙的轻响,像老屋的梁在叹息。
王桂芳站在门口,手里攥着个银色U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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