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扫。
指甲缝里还嵌着没洗干净的蓝墨水,一碰就会在纸上留下淡痕。
食堂里只有打饭的老张头在擦桌子,收音机里放着《智取威虎山》,锣鼓声锵锵,盖住了他们低语。
李婶手一抖,饭盒里的肉掉回蒸笼,“噗”地溅起一串油花,烫得她指尖一缩。
“您要那干啥?”她记得上周三,儿子用手机拍了辆黑车跟着老李闺女上班,被老李骂得摔了手机。
赵伯凑得更近了,喉结动了动,声音几乎贴着耳廓:“给老李看看。”他指节抠着窗沿,指腹蹭出一道灰痕,“他闺女每天下班,后巷电线杆子底下都蹲着俩穿皮夹克的。风一吹,皮夹克哗啦响,像乌鸦翅膀。”
李婶突然就明白了。
上周二老李在食堂吃饭,手攥着馒头直发抖,她说“老李你手咋了”,他说“骑车子摔的”,可她分明看见他腕子上有道红印子,像被绳子勒的,边缘还泛着紫。
“我这就去洗。”李婶把围裙往肩上一甩,不锈钢饭盒“当啷”砸在操作台上,声音在空荡的厨房里撞出回响,“洗三张,两张给老李,一张……给肖书记留着。”
下午两点整,粮仓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时,青藤会的王会计正把账本往火炉里塞。
火苗舔着泛黄的纸页,发出“嘶嘶”的轻响,像蛇在低语。
他额头的汗滴在火盆沿,“滋啦”一声化成白雾,空气中弥漫着焦纸与油墨的苦味。
直到他听见皮鞋跟敲在水泥地上的脆响——“嗒、嗒、嗒”,由远及近,节奏沉稳,像倒计时的钟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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