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资料,请勿外传”的红章还带着油墨香,刺鼻而新鲜:“李叔,肖书记让我给您送的。”
老李翻开《临时聘用人员子女就业帮扶政策汇编》,纸页翻动如蝶翼,翻到最后一页时,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那里用加粗字体写着:“因父母履职受胁迫导致就业受限的未成年子女,可申请专项安置。”
他盯着那行字看了十分钟,钢笔尖在页脚洇出个墨点,墨汁缓慢扩散,像一颗心在纸上融化。
最终,他咬了咬后槽牙,笔尖落下:“宏远每周三下午两点开会,地点在镇东头废弃粮仓。”写完又划掉,重写一遍,墨迹比第一遍深了三倍,笔尖几乎划破纸背。
傍晚的夕阳把办公室染成橘色时,肖锋正对着老李的纸条皱眉。
苏绾的电话打进来时,他正把纸条和匿名邮件叠在一起,阴影里的字迹像两张网慢慢重合。
“周三下午两点,我们去粮仓‘捡证据’。”肖锋转动着钢笔,笔尖在“用间篇”的页脚停住。
“那你准备好亮剑了吗?”苏绾的声音带着点笑,像雪水漫过青石板,清冷而坚定。
肖锋拉开抽屉最底层,把那份泛黄的账册残页轻轻放回。
那是八年前周梅把他堵在出租屋时,从他书包里扯出来的——当时他刚在图书馆抄完《唐律疏议》里的“受财枉法”条款。
现在残页边缘已经起毛,却比任何时候都烫得慌。
“困住旧规矩的,从来不是一个人。”他对着空电话筒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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