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路灯的光。
肖锋望着病房里暖黄的光,声音比白天更沉:“电可以断,良心不能断。”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是周涛的私信:“你不是政客,你是……怪物。”肖锋笑了笑,把手机收进兜里——怪物也好,猎手也罢,他要的从来不是输赢,是让所有藏在暗处的手,再不敢碰民生这根弦。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下了起来,打在窗台上发出“噼啪”的响,雨滴顺着玻璃蜿蜒而下,像无声的泪痕。
肖锋收拾东西时,瞥见《孙子兵法》里赵伯的纸条,墨迹被雨水晕开,边缘模糊,像朵正在绽放的花,黑色的花瓣在纸面缓缓舒展。
清晨七点,肖锋没去办公室。
他穿着胶鞋站在县医院配电房门口,胶底踩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发出“噗嗤”的轻响。
周涛抱着笔记本电脑跟在身后,格子衫袖子卷得更高,腕间还挂着万用表,金属探针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叮”声。
“周工,”肖锋指了指配电房生锈的铁门,铁锈簌簌落下,沾在指尖,带着潮湿的铁腥味,“今天咱们得把这‘老古董’的底,摸个透。”
周涛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晨光,眼里闪着光:“您就瞧好吧。”
雨还在下,却比昨夜小了些,雨丝斜织,落在配电房的铁皮顶上,发出细密的“沙沙”声。
配电房里传来万用表的蜂鸣声,短促而规律,混着两人的低语,像根细细的线,正往更深的地方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