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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涛的呼吸停顿了一下。
三个月前暴雨夜那次断电,新生儿科的应急灯闪了十七下才亮,他攥着抄表本站在雨里,雨水顺着帽檐流进脖颈,冰冷刺骨。
他记得护士举着手机给保温箱打光,屏幕的光在婴儿脸上晃动,像微弱的萤火。
“漏过。”他说,指甲在金属上抠出一个白印,“但谁会承认呢?”
肖锋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屏幕亮起时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冷光映在周涛脸上,像一层薄霜。
“赵工熬了半宿做的。”他划到一张动态图,无人机模型正沿着变电站外围划出蓝色轨迹,图中避障点标着“注意槐树杈”,飞行高度写着“避开鸟类迁徙路线”——那是守林老张常念叨的细节。
周涛的指尖几乎要贴上屏幕,指腹传来微弱的静电感。
他见过太多领导把技术当政绩道具,那些PPT里尽是华丽动画,却从不提一棵树、一只鸟。
可这张图不一样,它记得槐树在七月会抽新枝,知道候鸟十月南飞。
“第三区的避雷器。”他脱口而出,“无人机得再低两米,不然拍不到螺栓松动。”
肖锋笑了,眼角泛起细纹,把手机递过去。
周涛的指尖在屏幕上滑动,格子衫袖口蹭过他的手背,这次带着温度,像久违的暖流。
“不是请教。”肖锋轻声说,“我知道技术人要的不是指挥,而是被看见。”
上午十点,县会议中心,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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