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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闺女学画画挺有天赋。”肖锋把手机递过去,屏幕反光映出老赵浑浊的瞳孔,“阿强说她画的向日葵,花瓣比他教的学生都亮。”
老赵的手指碰了碰屏幕,突然抽回手,像被烫到。
他盯着自己磨破的袖口,线头勾在纽扣上,轻轻一扯就断。
“我……我就是一保安,他们说不照做就调我去太平间。”
“阳光指数里有项‘纠错率’。”肖锋从口袋里摸出张评分卡模板,纸张边缘已被摩挲得发毛,“您要是觉得哪里不对,填了这张卡,县纪委的人会带着摄像机来查。”
他把卡塞进老赵手里,指尖触到对方粗糙的掌纹,“到时候,您闺女的向日葵,能贴在村委会公示栏最显眼的位置。”
老赵捏着评分卡的手微微发抖,纸张在他指间簌簌作响。
他望着窗外,住院部楼下,阿强正带着几个孩子用粉笔画彩虹,粉笔在水泥地上“嚓嚓”摩擦,其中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像极了他闺女。
下午三点的村部电脑前,小郑盯着本地论坛刷新页面,风扇嗡嗡转动,吹起桌角的纸页。
“又删了!”他拍桌,掌心震得发麻,“阅读量刚破万就被撤了,后台显示是‘违规营销’。”
肖锋端着搪瓷杯,看截图在工作群发得飞快——王奶奶的泥坑、二小子的身份证复印件、还有那行“本该修你家门口泥路”的字,被转发到了二十多个村民群。
他喝了口茶,茶叶梗硌得舌尖发苦,茶水微烫,却压不住喉咙里的干涩,“删帖的人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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