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对着两本账本核对数字,屏幕上是李婶的消息:“老周慌了,像我儿子高考前翻错题本那样。”铃声短促,像一声轻笑。
中午食堂的菜香混着消毒水味,红烧肉的酱香与地砖湿滑的化学气息交织。
肖锋端着餐盘在老周对面坐下时,对方正盯着手机屏保发愣——是个扎马尾的姑娘,抱着省作文比赛的奖状笑,笑容干净得像未落尘的晨光。
“周科长,你家孩子是不是叫周晓琳?”肖锋夹起一块豆腐,热气扑上镜片,模糊了一瞬,“去年省二等奖那篇《我的爸爸是账本守护者》,写得真好。”
老周的筷子“当啷”砸在瓷碗上,半勺红烧肉溅在灰西装前襟,油渍迅速晕开,布料吸油的触感让他本能地伸手去擦,却把油抹得更开了,指尖黏腻,像沾了洗不掉的罪。
镜片后的眼睛突然红了,喉结上下滚动三次,像被掐住脖子的鱼。
他没听见窗外孩子们追闹的脚步声,也没闻到饭盒里米饭的焦香,只觉得胸口发闷,耳朵里嗡嗡作响,仿佛有千百个声音在质问:你对得起她吗?
肖锋看着他颤抖的指尖——这是《形篇》里写的“惧极无声”,他等的就是这一下。
“我……我就是随便看看。”老周抓起纸巾擦嘴,却擦到了鼻子,纸巾留下一道褶皱的红痕。
“上周三中午,你在食堂看这张照片看了十分钟。”肖锋的声音放得很轻,“李婶说你当时把饭都放凉了。”
老周的肩膀猛地一缩,手机“啪”地扣在桌上,屏保里姑娘的笑容被压成模糊的光斑。
金属壳与桌面碰撞的震动顺着手臂传到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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