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十二年,青溪县柳巷温府。
初夏午后,日头正毒,温家院里突然传出“呼”的一声锐响,红缨枪扫过青石,震得周遭落叶翻飞。
府门外老茶摊旁,街坊们的目光全被这动静勾了过去:
“温捕快又逼着儿子练功啦?”茶摊老板撇撇嘴,“天不亮就折腾,这都快晌午了,就不怕练出毛病?”
卖豆腐的婆子往院里瞅了眼:“他爹一门心思想让儿子考武举挣功名。说起来那小子也真行,前几日街上遇匪,几下就给制服了。”
“有这身手,考武举说不定能成?”
“做梦!”汉子摇着蒲扇,一脸鄙夷,“武举的有四品以上官员的举荐信,他爹就个九品捕快,上哪儿求这信?”
茶摊老板望着紧闭的院门,啐了口:“这孩子也算能熬,天天被爹逼着当靶子练,可惜这身力气,全用在没指望的事上。”
“就是想靠儿子翻身。”摇蒲扇的汉子接话,“可自家闺女都十七了也不操心婚事,一门心思做那武举梦,到头来两头空,有他后悔的。”
温家庭院中央立着半截木桩,桩旁竖着个兵器架子。
温长宁一身紧身黑衣,乌发用玄色发带束得一丝不苟,手里红缨枪舞的飒爽英姿。
横空跃起时,身形如黑鹰掠空,利落得惊人,枪尖扫过青石,带起“咻咻”锐响。
西侧葡萄架下,温长空歪在竹椅上,一身月白长衫衬得肤色胜雪,乌发用玉簪松松挽着,几缕青丝垂在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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