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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的闸门轰然洞开:父亲刚咽气那会儿,那些平日里笑脸相迎的旁支叔伯,转眼就变了嘴脸。
他们把她堵在灵堂,说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占着主院碍眼,说父亲留下的家产该由男丁继承。
她亲眼看着他们把父亲最爱的那几幅山水画卷抢得撕破了边角,看着母亲陪嫁的那对羊脂玉镯被三婶母揣进怀里,连她贴身伺候的丫鬟都被捆了,说要发卖到窑子里去。
寒冬腊月,她被他们推出朱漆大门,怀里只抱着一件母亲留下的旧棉袄。
若非父亲早年心细,在青溪镇偷偷给她置办几间铺面当作嫁妆,她这条孤女的命,又该何去何从?
“你以为武举的名册是随便填的?你以为我不知空儿不是练武的料?”
他猛地转过脸,眼角的皱纹也跟着加深了几分,“那名册会在户部留存,上边的名姓陛下也会过目!将来他就算像他外祖那样经商,遇着宗亲夺产的事,凭着这册子上的名姓,就能上京告御状!”
“柳巷的人都笑我痴,可这大雍的规矩就是如此!”
他猛地提高了音量,胸膛剧烈起伏,“朝廷只知道加税,匪患闹到这份上,百姓死了多少,他们何曾真正放在心上?”
温镇山的声音里裹着股咬牙的狠劲,“先前是派过兵来,可就那点人,刚摸到黑风寨就被打了个落花流水!败了之后呢?连句安抚的话都没有,更别提加派人手,这是彻底不管咱们青溪镇的死活了!”
“要是连咱们青溪镇的男儿都学空儿这样躲着,等山匪真冲下来,这土地迟早被他们踏平,到时候家家户户妻离子散,谁也逃不过!”
话音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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