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在原地。
他从未想过,这个平日里咋咋呼呼的女儿,心里竟藏着这些念头。
他一直以为,让她像世间所有寻常女子那般,嫁个体面人家,相夫教子,便是最好的归宿,也是最“安稳”的命运。
可她的话像根针,刺破了那层“安稳”的表象。
女子的命运,从来由不得自己:闺阁时在父亲掌心,出嫁后在丈夫眼底,老了还要看儿子脸色。
以长宁这跳脱刚烈的性子,若真被圈在宅院里,怕不是要憋出病来,那才是真的生不如死。
他望着眼前这个身形与儿子一般无二,眼神却亮得灼人的女儿,喉间像堵了团棉絮,半晌才哑声问:“你……当真不后悔?”
温长宁用力点头,指尖拂过颈间的假喉结,语气轻快却郑重:
“老天爷既让我生得与哥哥一般模样,又给了我这副力气,许是早就替我安排好了路。”
温镇山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怒火已褪成通红的血丝。
他别过脸,声音粗哑得像被砂纸磨过:“那你便去。但记住,只此一次。替你哥顶过这遭,回来后……”
他顿了顿,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日后就算不想嫁人,爹也养你一辈子。”
巷口的风卷着晨雾涌进来,吹起温长宁额前的碎发,露出她眼里闪着的光。
她飞快地抱了抱父亲佝偻的背,声音里带着笑意,却有些发颤:“爹,我定能护温家安稳,也能护这青溪百姓的一方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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