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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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沧没有杀过人，但他无比清楚杀人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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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会害怕，有些人会惊喜，有些人会如释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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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驱邪除祟留下来的情绪，始终停留在他的灵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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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要的，是如释负重中带着惶恐与惊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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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感情阴沉得一塌糊涂，并不比欧执名那一身狠厉气运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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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能够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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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他曾感受过的复杂，然后把自己的表情留在镜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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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场不是所有人都能清楚看到若沧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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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若沧进入拍摄范围后，整个人气质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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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自负，思绪深重，渐渐的浸染出一丝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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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想起欧执名的说法，就明白这种雀跃来自杀人犯的喜悦，顿时被若沧前后的反差惊得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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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林汉激动得抓住剧本，喊了卡之后高声夸道：“若沧，太厉害了，非常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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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夸得很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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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沧全当他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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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若沧走了，林汉控制不住重放镜头，“这是不是你一直找的那种感觉？若沧太恐怖了，这么年轻就能表现出这么准确的微表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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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嘴角，连眉峰小弧度的轻挑，都能感受到若沧从短暂诧异到欣慰的全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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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本人在面前，林汉真的很不矜持，他卷起剧本敲着手掌，发出梆梆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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