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了这男人的身份,鹤辞心里像是多了一块疙瘩,即便知道他是善意,心头也忍不住涌起酸楚。
“多谢。”他面无表情地接过,睃了这一眼望得到底的房子,没有动作。
承文知他拉不下脸来,便主动道:“我先到外头去,你慢慢换。”
说完便出了屋,还将门掩了回去。
鹤辞愣了一会,这才剥下黏在身上的衣服,擦干了身上的水分,这才系上干爽的袍子。
棉布做的袍子,洗得微微泛白,看不出原本的颜色,穿在身上也硬挺挺的,说不出的别扭。
不过既然是别人的善意,他没有嫌弃人的道理,他咬咬牙,到底还是接受了。
承文在隔壁的屋里换了衣裳出来,见屋门还紧闭着,便走上前叩了叩门。
鹤辞这才开门走了出来,只颔首对他说了声谢,便道:“我去隔壁看看音娘。”
承文没办法,只好跟上他的脚步,一边走一边说:“我也去看看阿牛。”
鹤辞对上他的眼,感受到他黑眸里蕴含着无声的硝烟,脸色愈发冷硬了些,错开他半步走在前头。
到了隔壁,见篱笆门还紧闭着,他脚心不由得一顿。
承文瞥了他一眼,自顾自地走过去,将虚掩的篱笆门推开,熟门熟路走了进去,“音娘,阿牛怎么样了?”
院里传来水花喷溅的声音,只见露天的大院下放着一只木盆,林妈妈和阮音一左一右抓着阿牛的手,给他搓着胳肢窝里的泥。
阿牛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孩子,澡也不好好洗,像条泥鳅似的,在澡盆里蹬来蹬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