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简之望了顾翁戎一眼,眉眼垂下来,撩袍缓缓跪在地上,沉声说,“学生曾经狂悖自大,目光短浅,不知轻重,妄言与恩师断绝关系,实乃学生终生憾事,学生此番来府中,也为向恩师认错,求恩师谅解学生曾经的冒失。”
说完,他深深俯身在地,叩首,久久未起,他那身长袍下摆浸染了昨夜的雨水。
顾翁戎却垂头有些丧气地说,“孟大人,万事皆有终了,你我师徒的缘分早尽了,此番你来,你我二人,只议你和六娘的正事。”
孟简之闻言,起身看向他,眸中深重了许多。
他敛眸,示意那亲兵将盒中的东西拿来,他跪在地上从缓缓打开长盒,却见里面是个荆条,他说,“老师有气,学生不敢不受,学生任凭老师教训,只要老师肯原谅学生,肯认下学生……”
他声音落在青砖上,沉重得几乎谦逊。
顾翁戎见他拿出这样东西,摇头说,“你如今是朝中的一品大员,我一介白衣却有何资格教训你?孟大人起来吧。”
他望着他,“尊师重道乃为人做官之本。何况,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陛下以孝道治天下,老师怎么会没有资格教训学生。”
顾翁戎看着他,默了半晌,叹口气,说,“孟大人说得是真心,我心知便可以了……”
孟简之却固执地垂眸举着手中的荆条说,“只愿老师消气,能认下学生。”
顾翁戎见他不肯起,知他是个偏执的性子。缓缓走上前来,抚摸了下他手中的荆条,又从他手中接过,叹口气,说,“简之,我一向视你为半子……”
“学生知道……”他望着顾翁戎说。
“你与我断绝关系,我并非不伤心,可我曾将女儿许配给你,你却曾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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