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今日已经是第六次了,他伸手触摸干涸的漏底。
心脏似被攥紧,谢临渊认为这种情感是愤怒,因她屡次失信不断累积。
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冷透的苦涩似一块冰,他喉咙上划过,冻凉五腔六腑。
他又不是闲得慌,要坐立不安地等待。
谢临渊的手再没有伸向滴漏。
但时间一点点过去。
直到郁卿的尖叫声在院外响起。
后山的惊鸟簌簌,谢临渊猛地推开屋门。
管事正将郁卿按在地上,撕扯她衣衫,操着一口粗哑的山村土话大笑:“伺候那落魄郎君,还不如伺候好我,他不就是个残废,脸生的俊俏,也不知道下头行不行了?”
郁卿奋力挣扎,带着哭腔骂他泼皮无赖。
银雪落在皮肤上,比她的哭声更刺骨。谢临渊顿时头痛欲裂,耳畔充斥尖锐杂鸣。他一下抽出轮椅夹缝中的刀,指节攥得泛白,刀尖震颤。
他起身上前,猛地扯住管事头顶发髻,发狠一拽,将他凌空提起。
管事痛得大叫,双手在空中扑腾,还没骂出口,脸就被一下一下掼在碎石地上。顿时鼻血四溅,门牙碎在嘴里。
他爬起来准备破口大骂,一阵尖锐的疼痛从右手传来,管事斜眼,只见五根手指鲜红,散落在雪中,还冒着热气。
他目眦欲裂,双唇颤抖,没发出一点声音,厥晕过去。
霎时,四下静得落针可闻。
仿佛过了许久,又仿佛只是短短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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