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需要保护,弱者才需要强者的垂怜。
谢临渊轻轻拨弄着郁卿的手指,忽然有些期待她看见他真实模样,想必也厌恶至极,失望至极。
她注定要失望的。
这是她识人不清应付的代价。
这一晚上,他感到身侧人频繁地做着噩梦,时而哭时而瑟缩,口中还念着什么“爸爸妈妈”“摆脱剧情”“狗比男主”。
谢临渊听了好一阵胡话,烦躁地想叫醒她,伸手却触碰到濡湿的枕角。
他忽然改了主意,将她拢到身前,轻轻安抚着她清薄瘦弱的后背,直到颤栗平息。
第5章 这一字之差,她并未听清楚……
冬初雪薄薄一层似绸缎,披在荒郊的小村。郁卿醒来时听见窗外林渊压低的咳嗽声,她裹着袄子从门中探出头,他正神思肃穆,沿西墙走回来,走得极慢。
“怎么不坐轮椅,万一摔着如何是好?”
郁卿要去扶他,却被林渊笑着挡住:“无妨。倒是你,快回屋里去,外头凉。”
郁卿叹了口气,他腿伤突然好转,定心中高兴,便由着他走,不再阻拦。
谢临渊回来便在案前前书写。郁卿坐在旁边,念叨昨日买的鸡在冬夜里冻得梆硬,鸡汤得等到晚上吃。可惜坐垫烂了,布料已经被撕成布条,浸透雪污,散发着腥臭味。
“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现在也不能用了。这可是羊毛填的,特别保暖,花了我足足八十文钱,”说到此处,郁卿又把管事骂了个狗血淋头。
谢临渊不喜她说无意义的琐碎杂事,定了定神,微笑着伸手,欲接过坐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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