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听雪也道:“我看白山镇就没有配得上卿卿的,得从京城里挑。”
起初她以为郁卿作为建宁王宠妾,一定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过不得半点寻常人家的日子。但几个月相处下来,郁卿完全颠覆了她的印象。
郁卿笑道:“我们俩每天在医馆白吃白住,做点力所能及的事罢了。”
待刘大夫吃完,郁卿和他去前院关门上闩。
路过药柜,她指着最下角的无名格子,低声问:“刘大夫,我今日打扫此处,发现了一双手笼,能给我细看一眼么?”
刘大夫笑容一僵,叹道:“既然你发现了,就拿走罢。我之前想着要留给你,如今又怕你触物生情,平白难过。手笼是在我药炉边捡的,兴许是他离开前想烧了。”
她取出手笼,一只已经烧得焦黑,另一只也烧得更不能用了。
她抚摸着尾端的拙劣的绣迹,想起林渊第一次戴上手笼的模样,顿时心中酸涩,眼眶也酸涩。
刘大夫哼了一声:“这老人家的手啊,冬天冻得红肿,也没人可怜可怜。唉你这手笼做得不错啊?”
郁卿被他逗笑:“那我给刘大夫新做一双。”
刘大夫点点头:“你这绣的是什么?”
“是鱼。”
“哪有圆坨坨的鱼,你今日做的蒸鱼,瘦长条的!”
郁卿脸一红:“这是吃胖的鱼。”
刘大夫哈哈大笑:“这年头,只有天家的鱼能吃这么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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