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卿咬牙道:“就是我杀的!”
牧放云眼中激起一片恨意,剑再扬起:“你胡说……若真是你杀,我不会留情!”
郁卿缓缓放下了匕首,颤声道:“我不敢拍着胸口指责你不可以杀我,毕竟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今日割了我的喉咙,我也没异议。人一旦落入权势纷争的泥潭里,谁又能自诩清白无暇!只是若有半点可能,我宁愿我们永远是敕勒川上自由自在的模样,好过现在仇恨缠身,刀剑相向。”
牧放云呼吸急促:“你说这些只是为了脱身吧!”
郁卿取出帕巾,擦了擦眼睛:“是,但亦出自我肺腑。”
牧放云长剑无力地垂落,忽然握上郁卿的手,“我阿耶就是那暴君杀的!你被他骗了。你以为你是失手杀人?你只是陛下手上一枚棋子,他利用你来杀我阿耶,他亲口承认!”
郁卿心中骂了谢临渊一百遍,不动声色抽走手,望着牧放云的眼睛:“是与不是都无所谓了。云郎,你没做错什么,你和我一样,被迫卷入权力纷争才落到今天这个下场!你快走吧,去陛下找不到你的地方!”
牧放云对上她清澈的眸子,如梦初醒般,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那你呢?”
“我……我这辈子就这样了。”
想到谢临渊,胸中就聚结一股郁气,压在心头。
昼短夜长的冬天里,不到吃晚饭太阳就落下去,天地笼罩在无力的昏黄里。
郁卿叹道,“你切莫同我一样,一生都在恨中过不去,理也理不清,只好想方设法一次次伤害别人,到死那天才能终结了。”
牧放云面露不忍,沉默了许久,红着眼眶低声道:“卿妹,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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