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按住她,蹙眉冷斥道:“睡觉!”
郁卿哪里还怕他,反手推开,又啪啪拍他手臂:“就看一下!你老实点别乱动!万一碰到伤口怎么办?”
谢临渊果真不动了,眸子阴沉沉瞪着她,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
郁卿抽开他素白寝衣的系带。视线被冥冥幽暗模糊,像眼前蒙了一层摇动的水波,她怎么瞧也不甚清晰,凑近了才隐约看见。
他锁骨之下,有一道明显刀疤,短而深,被新生的血肉弥合。
郁卿的左臂横过他,掀开床幔,引那游魂般晃动的烛光进来,铺开在他胸口的皮肤上。
谢临渊打落她的手:“看完了?”
“嗯。”
罗帐中,她与他的面容又重归昏晦,都看不清彼此神情。
“你那好云郎再往下一寸,你也不必看了。”他嗓音过分得低。
郁卿静静坐在原地。
谢临渊不知她长长的沉默里都包含了什么,是否也在惩罚他过激的言辞,罚他在焦灼中等待。沉默就像一道鞭响,忽然间,随着锦缎丝绸滑动,他胸前落下了温热。
一半指腹的柔软,一半指甲尖缘的刮痒。
郁卿在黑暗中摸上他的伤疤。
她的指尖慢慢下滑,除了食指,其他手指也缓慢地并进来。自上至下,从这一条,摸到另一条漫长贯穿心口的。
视野里只有他身躯的轮廓,她几乎看不见。手上传来的滚烫却弥补了眼睛。短疤似一峰隆起的山巅,长疤似一条蜿蜒的山脊线,崎岖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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