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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荷还察觉少年气息微弱,神色漠然阴翳,仿佛下一刻就会死掉,像阴沟里的一摊要死不活的烂泥,偏眼神阴冷,汇聚恨意,死死瞪着祝荷。
祝荷莫名心口一跳,盖因弄不清楚情形,她迅速将前尘往事抛之脑后,从而冷静下来。
他是谁?为什么如此看她?
这里又是哪里?
祝荷带着疑惑环顾四周。
近处一张正正方方的高脚小桌子,桌子上立三个牌位,有一盏油灯,兼放一个插了燃香的小碗。
这间应该是堂屋,空间不大,是土砖房,糊了墙灰,瞧着还算干净,墙上挂了些东西,侧边置一张大桌子、三把椅子和一把凳子。
嗡的一声,一段陌生的记忆自脑子里涌出来。
祝荷快速理清记忆。
第一件事,她穿越了,巧了,这具身体也叫祝荷,她刚死了丈夫,丈夫上山采药,结果倒霉遇到暴雨,不慎摔下悬崖,尸骨无存,衣裳旧物昨天刚埋。
她现在是个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