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惊鹤盯着手里端着的粥,空荡荡的胃部感觉到一阵反感绞痛,有酸水在乱窜,没有食欲,更何况这还是祝荷熬的粥,思及此他愈发恶心。
可是他现在还不能死,他要进食,即便夜里会把吃进去的食物全吐出来,他也要忍着恶心吃掉这一碗粥。
骆惊鹤面无表情地吃瘦肉粥。
等他吃完粥,祝荷照旧脱掉骆惊鹤的衣裳给他上药。
原身打得狠,他身上的伤一时半会好不了,特别是他的后背,伤得最为严重,青青紫紫,没一块好皮,再加上瘦骨嶙峋的脊背,好似里面脆弱的骨头皆被敲断,换做一般人,无法直视。
幸好祝荷非常人,抹药油的手法更是巧妙。
骆惊鹤闭眼,整个人如一具僵硬的尸体任由祝荷摆布。
给上身擦好药,祝荷揭开裤腰带,要给骆惊鹤的双腿上药,骆惊鹤下意识攥紧自己的裤带,最后又放弃抵抗,绷紧自己瘦长的双腿。
脱掉裤子,祝荷发觉骆惊鹤的膝盖破了皮,有小血痂凝在膝盖上,是新伤。
她瞄了骆惊鹤一眼,没有询问,用温水清理干净,再抹上药膏。
抹药油的时候,骆惊鹤绷得太紧,导致不好揉开药油化瘀,祝荷开口:“放松点。”
然,骆惊鹤置若罔闻,始终无法放松,此时他双目紧闭,眼周浸红,全身意志力俱用来强忍厌恶和羞愤,哪里顾及得上祝荷的话。
祝荷将就着揉。
许久,终于上好药,祝荷把碗勺收拾好带出去。
骆惊鹤缓慢地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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