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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夫人脸上的笑意收起,放下手中的箸筷,面色担忧的来到发出声音的那人旁边,和蔼问道:“秦姑娘可是身子不适?还是饭菜不合秦姑娘的口味?”
秦晚苍白着一张脸,似有几分惶恐,她连忙摆了摆手,“不是的,贵府的饭菜很好,是,是我自己身体的原因。”说完眉心一蹙,再次泛起恶心,似乎又要吐,这回却是被她努力压了下去。
“我怎么瞧着她这像是孕吐啊?”旁边一位心大的夫人感叹道。
“赵夫人,秦姑娘还是一个姑娘家,你怎么能这么说。”另一位夫人立马驳斥道。
话虽是这么说,可秦晚这反应又实在太像是孕吐了,且不说这些饭菜大家吃了都没问题,偏偏就她有问题,而且她还时不时便要心虚的看一眼纪诺禾,她与靖王之间的绯闻,早都传遍大街小巷了,也难怪大家这么猜测。
在众人探究的火热视线下,秦晚似乎有些遭受不住,一张小脸却是越发苍白。将胸口的不适压下去之后,听着耳边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她几乎崩溃。
忽然间,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几步来到纪诺禾身边跪下,像是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纪诺禾的手臂,苦苦哀求道:“姐姐,我与表哥是真心相爱的,求你成全我吧,哪怕做妾我也是愿意的,求你给我和孩子一条生路吧!”
“孩子?”震惊得几乎站立不稳,像是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纪诺禾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到桌子上,发出一阵瓷器碰撞的声响,漆黑的双眸变得空洞而无光,失了神一般站在哪里,不知该做何反应。
她以为,他只是因为仇恨而无法再接纳她,却原来,他与秦晚早已两情相悦,互诉衷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