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羽抱着秦舒的手,朝她眨了眨眼睛,“我若是从林府出嫁,主位上坐的必然就是父亲了,身旁可能还会坐那个女人,我可不想朝他们两人磕头,而且林家的人估计也不会同意母亲去坐林家的主母位,那还干脆就不从林府出嫁。至于父亲,我早就已经派人通知他了,届时他若愿意过来,便让他坐在右边的主位,也没什么,母亲你应该不介意吧?”
“让他坐右边的主位?”自古以来,讲究以左为尊,家中主君自是坐左边的主位,若是让那人坐右边,他怕是不乐意吧?
“他除了提供一点血缘之外,既没有承担过生我的痛楚,也未担起养育之责,还肯让他坐主位已经很好了,他不乐意,那不来就好了。”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秦舒道。
“没什么不好的。”林清羽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角蓄了点泪光,含糊的说道,“母亲,我有些困了,便先睡了。”
“嗯,好,你睡吧!”秦舒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棉棉虽洒脱,不在意婚礼上没有父亲,她却是不能看着棉棉被人耻笑,看来她还是得去找那人谈谈才行。
一眨眼便到了大婚这一日,林清羽一大早,甚至天都还没亮,便被人从被窝中拖了起来。
天边微亮之际,林清羽在漱玉等人的服侍下,穿着一身织金红色冠服随秦舒一同前往礼部早已备好的香案前受醮戒礼。
诸多礼仪行下来,林清羽早已是晕头转向,到后面还要听她肃着脸的老父亲长篇大论又咬文嚼字的戒命时,她更是放任神思飘远,摆着一副诚恳聆听的模样,实则一个字也没听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