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所以你为什么喜欢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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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宁犹豫了一下，道：“我爸一直想送我去美国留学，但美国总是爆出枪击案，我妈怕我去了之后被人用枪低着脑袋，所以就找了教练让我去学射击。其实我刚开始很抵触，因为我不想出国，而且我还觉得我妈这种想法特别傻。但是当我把枪握在手里，对着枪靶扣动扳机的那一刻，感觉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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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变了？”肖名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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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宁反问：“你开第一枪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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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名扬回想了一下，她第一次开枪是在公安部的训练场里。她的情况和敬宁差不多，也是被逼着去的，刚开始是理论课，听得她生无可恋，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束缚在笼子里面的鸟，憋屈又暴躁，只想用枪打爆穆安的脑袋。然而真的当她把枪拿在手里，对着红靶心射出第一枪的时候，她的心像是随着子弹一起飞了出去，奋不顾身、酣畅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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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肖名扬回答，“像是跟着子弹一起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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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宁看着她说道：“恩，就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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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名扬犹疑道：“所以，你不想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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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宁也没有隐瞒：“我讨厌我爸为我规划化人生，但他却一直在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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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名扬有点意外：“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挺叛逆的小伙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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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宁：“还行吧，也就是在大学毕业前跟我爸断绝关系了而已，然后单枪匹马一个人活，最后到死也没再喊他一声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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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这么说，但肖名扬还是在敬宁的话语中听出了悲伤和思念地感觉，犹豫了一下，她问：“五年了，你想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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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宁沉默了，最终启唇，嗓音略带沙哑的回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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