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爵幽深的眼孔间或一动,俨然整夜陷入囹圄,思虑过甚,双手木然地环抱胸口道,“你怎么起这样早?去哪里?”
“肯定不会是跑了,放心,我这次没劲儿乱跑。”
沈望道,“你昨天领着几十个人,把我好几十笔生意搅散了,我今天总得想办法多挣点,好补补里面的损失吧?”
鹤爵起身,搬开挡住大铁门的凳子,周身的衬衫西服裤除了几道褶皱,仿佛刚从挂烫机间取下来般笔挺整洁。
也对,他又不是从事体力劳动的人,浑身上下只有教养的良好以及养尊处优的痕迹。
沈望指着他衬衫袖口间的几滴血痕,“恐怕洗不干净了,要不然现在脱掉吧,用衣领净喷一下,中午回来揉几把,或许还能洗干净。”
鹤爵无所谓扫了一眼,“这衣服也不值钱,穿一下就可以扔掉了。”
万恶的资本家。
沈望瘪了一下嘴角,挥挥手道,“那就让开吧,我要起早工了。”
鹤爵又像是反悔,一把拉住他问,“行,你给我洗洗,不过我目前只有这一件衣裳,脱了就没了。”
好吧。
沈望领着鹤爵返回到屋内,拉开衣柜翻自己穿过的半袖,扯出来一件丢给鹤爵道,“勉强先套一下吧,我的身材跟你差好几个号码呢......”
沈望一回头,鹤爵应该是彻夜未眠的原因,其实沈望走了之后,鹤爵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睡过好觉,铁打的精神也会有点恍惚。
所以,他像是忘记了自己的忌讳,直接在沈望面前脱掉衬衫。
沈望打算转头都没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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