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父皇,这才简单学了父皇的字,写几份经书烧去,以解阿娘相思之苦。”
面上显露些许惭愧,“可惜儿臣愚笨,只学得些许皮毛,不得精髓,阿娘怕是一眼便能瞧出。”
章和帝面上神情舒展,儿子纯孝,学他的字也是为了亡母而非有其他心思,且这字也没学会,即便章和帝早就忘了自己这个儿子的生母是谁,依稀只记得似乎是个舞姬,也不会不喜这份纯孝。
“难为你有这份孝心。”
“你母妃福薄,她生前可有留话给朕?”章和帝对与自己无关的感情不太感兴趣,但既然越青君口口声声生母死前惦记着他,那他便也不吝啬于问上一句。
越青君沉默片刻,似是不知如何言说。
章和帝见状便以为没有,只当那个连身份都记不清的女子生前对他有所埋怨,才一句话也没有。
心中立时有些不悦。
“可惜了,她临终前竟然只来得及留话给你吗。”
轻描淡写一句话,听着却似是有些许冷意。
此言一出,不必越青君,在场众人都明白这老作精是不高兴了,老作精不高兴,必然要作妖。
正当侍从战战兢兢准备说些什么让章和帝发泄怒火的时候,却听那位面带病容,素来不起眼的六皇子轻轻一笑,缓声开口。
“阿娘生前不过是名侥幸得宠,得封采女的舞姬,她一生都在这深宫中,生前她时常感慨自己运气极好,有幸入天子的眼,虽只一夜,却足以让她用一生去怀念。”
“只是她自知身份卑微,从不敢奢望其他,便是想念父皇,也不过是偶尔找机会在角落偷偷瞧上一眼,我那时并不懂为何她每次回来都会开心许久,明明父皇从未看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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