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偏生有事做还好,一旦有片刻空闲,心神便空茫无依,仿佛万事皆休。
腰间的玉佩始终垂挂在侧,上头雕刻的名字,仍如从前一般清晰。
宁悬明将它握在手中,细细抚摸,直到将冰凉的玉佩暖到温热,将自己的体温侵染过去。
这枚玉佩从成婚时便被他随身佩戴,早已从从前的陌生,到如今的熟悉,仿佛与自己融为一体。
它曾陪伴卫无瑕二十年,今后也将陪伴他余生,一如无瑕随他身侧。
如此,又怎能不算应诺呢。
宁悬明扯了扯唇角。
他起身走到书桌前,提笔而书。
【吾夫无瑕】
下笔断断续续,时而洋洋洒洒,时而停笔忘词至墨染白纸。
许久之后,一纸祭文终成书。
纸上斑斑狼藉,皆是难掩深情。
写完这些,宁悬明已无心再誊抄,只将这祭文引于灯烛中,静静望着火舌将纸张墨迹渐渐吞没。
门外传来匆忙脚步声,随之而来的还有管家惊慌的声音,“郎君,外面来了许多官兵,为首之人说……说郎君害天子百官葬身宫中,是为罪臣奸佞,要将郎君带进皇宫当众问罪!”
闻言,宁悬明神色也未有变化。
他等着那最后一点纸屑也烧成灰烬,这才整理了一下衣衫,抬步出去。
“来者何人?”
管家还未回答,便有一道声音遥遥传来,“太子少师崔行俭,代太子捉拿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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