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开始疼。
他缓缓……缓缓松开越青君的手臂,又慢慢从对方被子里退出,凉风趁虚而入,将两人都冷得浑身一紧。
宁悬明还未来得及宣告大获成功。
身旁便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悬明这么想毁尸灭迹,对于我,也该一起灭口才是。”
宁悬明轻手轻脚的动作仿佛笑话。
他当即退出越青君的被子,又扯过自己的盖上,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背对着越青君,皱眉懊恼。
越青君单手盖住额头眉眼,唯余那唇角缓缓牵起,难掩笑意。
当日,宁悬明一直窝在马车里看书,用饭也是单独吃。
直到下午,宁悬明难得上马,在附近跑了几圈,山间林风自身旁擦过,带走了心中几分郁气。
身后马蹄声渐进,越青君的马越过宁悬明,在他身前勒住缰绳,调转马头,与之相对,无论宁悬明是快是慢,他都配合调整,游刃有余。
宁悬明瞥了他一眼,加速上了山顶,山顶草木稀疏,视野没有遮挡,山风迅急猛烈,吹得衣摆在风中猎猎作响。
越青君牵着马走到宁悬明身旁,天边残阳映在天地间,落下一层暖光。
望着山顶景色,越青君微微仰头,怅然道:“春天了。”
宁悬明不说话。
越青君望着他不搭理自己的模样,不由一笑道:“等会儿我去找邱御医问问,世间可有那怪病,让人早上还一切都好,下午便不搭理人,女子月信也无此多变莫测。”
宁悬明依旧不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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