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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修士都好奇地望向天疏阁主夺回的那柄剑。
裴牧云怀中解春风的剑,竟散发着柔和的莹白灵光,与剑主解春风的修为灵力一致。难怪春风剑侠近年一直用绑布将剑缠得密不透风,说是师父不许他轻易出剑。
反观儒门之主,他被剑忽然飞走的冲力带得往前扑,踉跄几步才站稳。
再听裴牧云说他不配,儒门之主竟面无恼色,只紧抓着白龙打裂天柱来质问:“天疏阁主,这是一定要包庇打裂天柱的白龙了?”
天疏阁法士,无论身在此处的还是守在水镜旁的,听到对阁主这句扣锅谬问,即使被法网限制七情,都忍不住现出怒容。
裴牧云并不看他,仍专心将修为灵力灌给师兄,声色如冰刀雪刃般回复道:“儒门之主往年偶尔来我玄真观,皆是来去匆匆。原以为是百忙中还抽空前来访友,今日才明白,你是欺瞒我师父,假托遗孤,实则饲养白龙为补天柱的活牲。既是上门考察活牲,自然不会多留。”
“故而,你只知解春风是白龙,却对解春风一无所知。”
说到这里,裴牧云见师兄眼角有干涸血迹,也许是小白龙被锁在要命阵法中肆意攻击时惊慌含泪,于是用指腹轻轻拭拂,继续道:“其实,若你对师兄实情相告,师兄这人,必会瞒着我和师父,自愿牺牲神魂去补天柱。你刚才有句话说对了一半。九洲四海,确实只有一个解春风。
“却不因为他是白龙,只因为他是解春风。”
他声色再寒三分:“若是那样,恐怕我与师父此刻,只能空对不周山悲悼。可你偏偏视解春风为饲养活牲,不给他半分选择,将他巧言骗去儒门,以锁龙大战杀他。如今我师兄重伤昏迷,儒门之主要我和师父眼睁睁看儒门杀了他补天柱,要我师兄死得不明不白,我办不到。
“今日,就算你们儒门自食其果,天柱真断了,也休想杀我师兄去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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