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牧云谢过,偏过头正对上师兄视线,两人隔棺对望,眸中伤痛、追思、熨贴、互相扶持等等心绪都是一模一样。
风云同心,尽在不言中。
百姓们不明白,众修却明白过来,原来这雨是天地灵气感应白龙心中悲伤而落,不禁纳罕。
甚至有修士偷偷拿出丹药瓶、装酒葫芦等容器来接雨,身边百姓看了,虽不敢问,却有样学样,凡随身携带着水壶、竹筒的,都举到伞外接起雨来。
解春风定了定神,朗声道:“走。”
裴牧云与解春风两个携棺在前,白牡丹抱着石碑在后,身后跟着一长队的城隍土地龙王鲛人精怪修鬼百姓,远远望去,深青灵伞像是盏盏明灯,在云雨天地间慢慢前行。
眼望着长队远去,已被淋成落汤鸡的吴贤愣了愣,心底直骂娘。
要不要跟上去,吴贤心里踟躇不定。
他当年屡试不第,一副疯魔之态,家里人怕他有个好歹,求到主家。吴家主家还尽力维持着一些老祖宗结下的故交关系,便带他到故交家中走动。那故交收了金银,看在祖上的陈年交情,捏着鼻子把吴贤举荐上去,到底是钱帛动人心,就吴贤这种资质,那故交竟狠心给他写了个才学中上的评语。
他也是时来运转,那时大儒镜清先生被明樑帝下狱,不少儒生儒修愤而请辞,一下子有了许多职缺,明樑帝火冒三丈,一边下旨不许这些儒生儒修再入官场,一边下令立马找人把这些职缺补上,举荐候补上位了一大串,吴贤凭着“才学中上”四字评语,竟也领到一个玉堂殿的小职。他家里立马在东莱敲锣打鼓,摆了足足三天的流水席。
结果进了玉堂殿才知道,他这个职务,明面上说是以一技之长供奉于内廷,其实就是变着花样奉承明樑帝,吴贤很豁得出去,只要有官位,当狗都无所谓。他在玉堂殿任职三年,什么都能忍,为人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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