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红道:“杨柳不住在学子宿舍,他一个人住在柴房,因为他在后厨帮工,这样方便他干活。”
“他一个人住,你们是怎么想到要去搜他的屋子的。”
学子支支吾吾,庾敏道:“是我偶然碰见,看到他形迹可疑,所以才找人帮我一起搜屋子。”
庾敏拱手行礼,“我未曾告知先生就擅自搜屋,是我之错。”
庾敏一看就是那种诗书世家出来的人,谈吐文雅,举止有礼,身上透着一股小段不喜欢的、斯文败类的味儿。
裴再合上案卷,“如此也算证据确凿。”
红红大惊失色,赵县令听到裴再断完,便下令偷盗者杖六十,赃款退回。
小段皱眉,就柳杨那小身板,还真不一定能抗住六十大板。
庾敏这时候又开口,道:“大人,念在同窗之谊,我想为柳杨求个情。他家境困苦,这也是一时糊涂,可否免了杖刑,将他逐出书院,算是小惩大诫。”
柳杨倏地看向庾敏,眼睛里盛满了恨意。
那么浓烈的恨意,简直不像是他这样一个瘦弱的身体能迸发出的情感。
赵县令摸着胡子,“果然是诗书大家教养出来的,知书识礼,宽厚待人。反观柳杨,出身微贱不说,即使给你机会读书,也仍旧心思卑劣,难堪大用。”
这话说的小段很不爽,他把卷宗“啪”地一声撂在桌子上,“县太爷这识人之术真高明啊,出身高贵则品行高贵,出身低微则品行恶劣,我看以后你也别断案了,按出身分个三六九等,最底等的干脆就是罪孽深重。”
赵县令被小段这一通挤兑,想反驳又不好反驳,面色讪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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