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咬牙切齿地喊他裴再,皇帝喊他裴卿,以至于小段从没听人这样称呼裴再。
小段盯着宗老先生看,“你是裴再的老师吗?”
“不是,”宗老先生背着手,“我与他算忘年交。”
“裴再也能跟人交朋友吗,他这个人心思这样深,跟他交朋友多累呀。”
宗老先生笑眯眯道:“有什么可累的,我又不是那种非要把人看透的人。”
小段噎了一下,“老先生,年纪这么大了积点口德吧”
“老头我活到这么大算够本了,积不积德无所谓,反倒是你呀小友,怎么做人做的这么别扭,想知道什么就问嘛,何必非要猜呢?”
小段叉着腰,侧面看上去身体只有薄薄一片,“我能猜得到,干嘛要问呢。”
宗老头点他一句,“卖弄聪明了不是?猜不猜得到是一回事,听人说出来是另一回事。”
“说出来的话还有假的呢。”小段嘟囔,“我不稀得听。”
“太在意真假,小友,又是年轻人的毛病。”
小段不想跟他说话了,他皮笑肉不笑,“倚老卖老,你们当夫子的通病。”
前庭传来些动静,小段看去,裴再托着茶盘,同一个青衫儒生说话。
那青衫儒生年纪不大,与裴再差不多年岁,双手拎满了东西,脚上踩着双布鞋。
来人叫宁承志,是宗老先生的学生,也是他的关门弟子,现今在户部做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官。
他来看宗老先生,把手上的东西放在桌上。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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