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没说完,小段像被踩着尾巴了一样一骨碌爬起来,赤裸的脚掩在衣服之下,他背对着不咎跪在榻上,身形要多僵硬有多僵硬。
不咎站在原地,好半晌没有动作。
裴再是他们里面最坦然的那个,他拿起搭在一边的帕子擦了擦手,让不咎过来换了新茶。
在裴府窝了小半个月,小段终于开始以太子的身份上朝听政。
他的位置在御座旁边,一把比御座稍小一点的椅子。
但是他身边的御座是空的,于是他仍然坐在殿中最高的位置,居高临下地看着满朝文武。
跟随者太监尖利的声音,殿中百官叩头行礼,小段兴致勃勃地看来看去,最后的视线总落在离他不远的裴再身上。
裴再最年轻,裴再最好看,都是穿着朝服,属裴再最顺眼。
他很少以这样的位置看裴再,长久以来总是他追寻着裴再的秘密,紧盯着裴再的背影。
他心里忽然有一种隐秘的得意与兴奋,不为他从一个小混混坐在如今的高位,而只为他可以这样清晰地看着裴再。
太子正式成为太子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处理衡王案。
似衡王这般皇亲国戚,都关在单独的牢房中。
小段穿过幽暗狭窄的甬道,来到关押衡王的天牢。
“衡王...罪人萧氏毕竟身份贵重,他不认罪,我等也不敢用刑。”
前头带路的官吏小心侍奉着,为小段引路,裴再仍以一步之遥的距离站在小段身侧。
直到看到一点亮光,小段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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