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越之手里有中间人的身契,不咎使出十八班武艺,也没能从裴越之口中问出身契的下落。
不鉴不信这个人真能抗那么久,他披着外衫半躺在榻上,正跟小段玩叶子牌,闻言嘲讽他,“看来你大理寺的刑狱吓不住人了。”
不咎真冤枉,“身契是要紧东西,谁会在这上头敷衍?但裴越之确实是个硬骨头。”
“凡是一无所有的人,都有一颗狠心,不对自己狠一些,哪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裴再对此倒很有心理准备。
他站在窗下写字,窗外大雪纷飞,远近都朦朦胧胧,寂静而辽阔。
“他给出了什么条件?”裴再问。
不咎犹豫了一下,道:“他一直嚷着要见陛下。”
不鉴和不咎一起看向小段。
温暖如春的室内,小段撑着头,懒洋洋的窝在榻上。他一个人占了半张榻,毫不客气地挤着不鉴这个伤者,半眯着眼睛,好像下一刻就要睡过去。
他还没说话,裴再就道:“裴越之偏执太过,易走极端,谁也不能保证他会对陛下做些什么,陛下还是不要去见他的好。”
小段“唔”了一声,道:“那身契......”
裴再道:“裴越之与康王世子纯粹以利益联合,身契是康王世子同他交换的筹码,如果康王世子得知裴越之出事——”
不鉴紧跟着道:“那康王世子肯定坐不住,或许会派人联系那个姓姚的。”
裴再点头,“把裴越之的事透过康王世子知道,然后盯住康王府,应该会有所收获。”
小段哼笑一声,“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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