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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人的条件柳逢春知道的差不多,能买得起洋车的掰着一只手都数的清,钟叔是村长的儿子,按辈分他得喊叔,这人平日里就爱炫耀自己买的小玩意,得了人家的吹捧,还不让人摸。
柳逢春不爱跟他凑一块儿,他口袋里没钱,不想听人家显摆。
再说了,若是被好闲事的看见他一个哥儿跟男人说话,被有心人看到了,指不定会传出有的没的。
村最东边的土屋。
柳逢春趁着天还亮着,端着瓷盆去后院压水井打水,打算把家里收拾一遍。
瓷盆里飘着块粗麻布,被冰凉的水冲的打起转来,接了大半盆水,柳逢春端着盆放到堂屋的桌子上。
小哥儿搓了几下抹布,左手虎口处朱红色的痣随着动作晃动,是这个泥土房里最鲜明的颜色。
柳逢春垂着眼皮把桌椅柜子擦干净,取出吃饭用的锅碗瓢盆蹲在压水井边刷洗,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到下巴,啪嗒砸在地面上。
他看了眼昏黄的天色,就着水洗了把脸,带着凉意的水扑到脸上爽的他浑身舒坦。
“真累啊。”
屋里没人,小爷前年去世后他就自己在这里住着,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正要去边上菜地里摘丝瓜晚上炒着吃,就听见有人喊他,探头一看,是住在隔壁的赵婶子。
农村都是大多都是厚实的泥土房,院墙不高,在外面踮起脚就能看见里面光景。
“小春,才回来啊,晚上别做饭了,到婶子家吃,你叔昨个还说起你呢。”
赵婶子笑呵呵的模仿,学的有模有样:“前门口的薛今喜那丫头都回来个把月了,小春咋的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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